红韵颂｜以笔为戟，叱咤风云——请记住“左联五烈士”

上海市多伦路201弄的弄口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上海市文物保护单位——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大会地点”。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于1930年。去年年底，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再次走进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大会会址纪念馆。在二楼陈列室里，一张张照片和一份份资料记载着左联筹备、成立和发展的经过。

这时，柔石、李伟森、殷夫、胡也频、冯铿五位作家的木刻画像进入了我的眼帘。他们就是史称的“左联五烈士”。

2012年，我曾去上海市华东医院看望时年92岁的学者、出版家丁景唐。他曾任上海市新闻出版局副局长、上海文艺出版社社长，同时也是研究鲁迅、瞿秋白和“左联五烈士”的专家，著述丰富。

丁景唐告诉我，左联的成立表明了中国革命作家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团结与统一，也代表了中国革命文学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因此国民党反动派穷凶极恶，对左翼作家进行了疯狂镇压，其中最瞩目的就是“左联五烈士”，即柔石、李伟森、殷夫、胡也频、冯铿五位作家。1931年1月17日，他们在上海市汉口路的东方旅社秘密开会，不幸被捕。仅二十天后，1931年2月7日，他们在位于上海龙华的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被秘密枪杀。

五位烈士是革命文学的代表，作为中国文坛中的一支新锐力量，积极促进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初期发展。“左联五烈士”出身不同，经历不同，但却有着同样的抱负，他们的文章诗作，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其中以柔石的小说和殷夫的诗歌所产生的影响较为突出。他们被害后，左联发表了抗议和宣言，指斥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得到了国内外进步力量的支持。鲁迅先后写下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为了忘却的纪念》等文章，深情地称颂烈士们的革命精神和文学成就。

丁景唐简单扼要地向我介绍了这五位烈士。

柔石（1902—1931），原名赵平复，浙江宁海人。1928年在浙江省宁海县任教育局长期间，家乡发生农民暴动，因此被涉及，遂离乡来沪。9月，他住进了横浜桥景云里与鲁迅为邻。作为鲁迅的助手，一起组建了朝花社，并编辑《语丝》《朝花》等刊物。1930年，他参加左联，同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鲁迅闻讯他被害后，写下悲愤诗篇：“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左联《前哨》刊物的创刊号《纪念战死者专号》对“左联五烈士”进行了悼念。柔石等“左联五烈士”现迁葬于龙华烈士陵园。

胡也频（1903—1931），原名胡崇轩，出生于福建福州。1925年，他与丁玲结婚。1930年5月，他加入左联，不久后加入中国共产党。

李伟森（1903—1931），原名李国纬，湖北武昌人，职业革命家。1928年春，他来到上海。1928年5月，他创办了《上海报》。同年，他的翻译作品《十年来之俄罗斯》《俄国革命画史》《动荡中的新俄农村》等相继出版。1930年“左联”成立后，他与柔石、胡也频共同负责培养工农通信员的工作。1931年1月17日，他被捕，并在狱中坚贞不屈。2月7日，他惨遭杀害。

冯铿（1907—1931），女，原名冯岭梅，广东潮州人。1926年，她毕业于汕头友联中学，并在乡间小学任教。1929年春，她来到上海，同年5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25年，她开始发表习作。

殷夫（1910—1931），本名徐柏庭，殷夫为笔名，又名白莽，浙江象山人。殷夫给我们留下了诗作99首、译诗11首。生前作品结集未能出版，新中国成立后编印了诗集《孩儿塔》《殷夫选集》《殷夫集》。

丁景唐特别指出，“左联五烈士”都是年轻人，柔石牺牲的时候只有29岁。殷夫更小，只有22岁。他们忧国忧民，以革命文学呼唤民众觉醒。在险恶的环境下，他们依然坚持英勇斗争。

丁景唐还告诉我，1983年12月，赵世炎夫人夏之栩致函中共中央，建议在龙华建造烈士陵园，得到了中央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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