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回顾丨“与儿童一起做哲学”——《哲学家的小王子》新书发布暨研讨会在沪成功举办

本次活动分为新书发布和新书研讨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新书发布环节由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主任朱承教授主持。朱承教授指出，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素有重视哲学教育的传统，近年来与教育学互动密切，成立中国智慧研究院哲学教育研修中心，在推动儿童哲学教育的理论与实践方面做了不少工作。系里不少老师积极参与其中，如童世骏教授担任哲学教育研修中心顾问，杨国荣教授主持“开端：面向青少年的哲学”丛书，《哲学家的小王子》便是“开端”系列的一个特辑。以《哲学家的小王子》新书发布为机缘，我们在六一儿童节前探讨哲学、教育与社会的内在关系是一件有意义的“正事”。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党委书记王柏俊致辞，对刘梁剑教授新书出版表示衷心的祝贺，并赞赏刘教授长期坚守学术、淡泊名利的精神。王书记回忆与刘教授二十余年的交往经历，称其为学问扎实厚重的读书人。在谈及《哲学家的小王子》一书的出版意义时，王柏俊表示，这部作品将为当前儿童哲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参考，更在现实生活层面唤起对儿童、成长和教育的重新认识。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上海中西书局编辑孙本初从编辑视角出发，分析了《哲学家的小王子》的独特贡献。她谈到，这本书并未局限于文本注解或文学叙事，而是开创了一条面向青少年的“中西哲学对话之路”，使得中国哲学与西方文学得以深度交谈。以“驯养”这一关键词为例，刘教授突破了其作为一种情感连接的通俗理解，而将其深化为儒家哲学语境中的伦理实践。她认为，这种具有中国哲学底蕴的解读方式有助于引导青少年理解“爱”与“责任”的重要性，让读者感受到哲学问题并非悬浮在空中的虚幻问题，而是扎根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的问题。《哲学家的小王子》一书既为经典阐释开辟了一条新路径，同时也为儿童哲学教育提供了鲜活样本。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家的小王子》一书作者刘梁剑回顾了本书从“说书”系列讲稿转化为书稿的过程，并分享了写作过程中对《小王子》文本的再认识。他提到，《小王子》这本书看似是简单的童话，实则背后隐藏着深邃的思想，将表面的童真延展为严肃的思考，将“简单的语言”复杂化，是一项很有难度的书写任务。在写作过程中，他参考了包括《给人质的一封信》在内的多部作品，将小王子的叙述语境与历史背景、东西方文化背景作了多维度的比较与勾连。此外，刘老师还提及儿童哲学给自己带来的启发。他提出，真正的儿童哲学并非教儿童哲学，而是“与儿童一起做哲学”，是从名词化的“哲学”转向动词化的“做哲学”，通过“一起做”的方式，与儿童、读者一同参与，形成学习共同体，从专业化的训练中回归反思的态度、批判的精神这些哲学的本质面向。最后，刘梁剑向为本书编撰与出版倾力相助的友人，以及拨冗莅临本次会议的各界同仁，致以最深切的谢意。

之后，活动转入新书研讨环节，由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副系主任陆凯华副教授主持。

上海师范大学哲学系邓辉教授主要围绕“人为何存在”“文明将何去何从”这两个母题展开对新书的讨论。首先，邓辉认为，《小王子》的核心隐喻在于“驯养”——这一超越字面意义的行为，本质是建立情感联结、定义独特性的过程。他强调，“驯养”并非简单的驯化，而是通过“建立关系”唤醒物我、人际间的独特意义。正如小王子与玫瑰、狐狸的羁绊，驯养让平凡事物变得“独一无二”，也让人在付出与责任中完成自我认知的觉醒，从“迷失于物欲的现代生活”到“意义上升”的轨迹，恰似《庄子·人间世》中颜回“心斋”的三个阶段：“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这种觉醒，既指向个体的精神成长，更映射人类文明的深层矛盾：当人类以“征服者”姿态凌驾自然时，实则暴露了文明的自负；而真正的文明建构，应如“驯养”般，在与世界的互动中寻找共融之道。其次，邓辉结合存在主义哲学进一步阐释了《小王子》的时代价值。《小王子》一书中对“普遍性”与“独特性”的辩证思考，恰是20世纪存在主义精神的文学投射——当人类从“上帝已死”的迷茫中走出，唯有通过具体的、个性化的生命体验（如小王子的星际旅行），才能重获对“意义”的感知力。这种感知，既是对抗虚无的武器，也是文明危机的解药。紧接着邓辉谈及现实关照，以当代教育困境为例，指出教育异化为“驯化”的现象，恰是忽视“驯养”本质的警示。他呼吁，教育应回归“驯养”的初心——不是塑造标准化的“成品”，而是在尊重个体独特性的基础上，培育有温度、有联结的生命。最后，邓辉谈到，《小王子》不仅是一部童话，更是一面映照文明与人性的镜子。它提醒我们：人生的意义，在于用“驯养”的真诚对抗麻木；文明的存续，在于以“独特性”的敬畏替代傲慢。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澎湃新闻·上海书评编辑黄晓峰围绕“童心是否可能回归”展开讨论，认为在AI快速发展、意义被技术稀释的时代，这本书提供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温情视角。黄老师坦言自己对“童心”的体会并不深刻，但在阅读这部作品时，能够感受到其触动人心的温暖，更能够体会到作者的乐观心态。谈及人工智能的发展，他表达了对于当代技术对人类心灵空间侵蚀的担忧。他指出，AI的发展已在悄然消解个体的“独特性”，童心的回归似乎变得愈发不可能。进一步地，黄老师建议《哲学家的小王子》新编一章展开对于人生意义以及死亡观的探讨。他认为，小王子最终“回归星球”的过程，可能是一种死亡的隐喻。这或许启发着我们，唯有重新认识死亡本身，才有可能找到人生的意义与真正地实现童心回归。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黄远帆副教授认为，相较于市面上许多仅具幽默感或道理堆砌的哲学普及读物，《哲学家的小王子》能“激活”读者既有的生活体验，真正实现了哲学思维在普通人日常中的落地与联结。他特别强调书中“驯养”这一概念的独特之处，认为其既具有认识论意义，也具有方法论意义。在认识论层面，他将之与哲学家Harry Frankfurt提出的“care”（关切）概念相联系，指出人对某事物的情感认同和关注往往并非自由选择，而是一种“意志必然性”。正是这种非选择性的关切，构成了人类意义世界的根基。他认为刘教授的工作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到了方法论层面，即“当我们知道自己关心什么之后，我们如何承担这种关切”。结合自身体验，黄老师提出，“驯”不仅是将成人世界传递给儿童的过程，亦是成人进入儿童世界的主动行为；而“养”不仅是对孩子的呵护，更是对自己心性的培养，这种双向交流正是“驯养”的真实样貌。黄远帆总结道，哲学普及的真正价值应在于“使人重新观看自己的生活”，《哲学家的小王子》这本书恰恰做到了这一点。

温州大学教育学院焦荣华老师从母亲与学前教育者的双重身份出发，分享了阅读中的体会。她认为，刘教授的这本书之所以深深打动她，是因为它不仅在知识上有所启发，更在情感和经验层面打开了一个“意义的敞口”。这种从日常出发、引发内心共鸣的写作方式，让哲学不再是抽象命题，而是一种直抵人心的生活体验。她援引孩子的童言“用爱装满房间”，认为正是这类神采奕奕的生命细节，构成了儿童哲学中最本真的敞开时刻，这也是教育的灵魂所在。焦老师总结道，我们也许无法回到童年，但在真诚相遇、敞开心扉的瞬间，我们依然可以像孩子一样爱这个世界。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上海暘昇创益青少年发展中心吴闻仪老师从自身的青少年教育实践经验出发，认为《哲学家的小王子》对当代青少年心理与教育困境提供了极具价值的哲学回应。她讲到，在主流教育越来越强调“成人化发展”的趋势下，如今许多青少年正深陷“过早成熟”与“认知割裂”的困境中，他们一方面接触到技术社会带来的巨大信息量，另一方面却缺乏足够的认知工具去理解、消化和回应这些现实。这使得对于“意义”的怀疑不再是成年人的专属，而成为青少年亟需支持的成长议题。传统教育体系在应对这些问题上存在明显缺口。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这本书让她重新思考哲学究竟能够为青少年带来什么。吴闻仪强调，《哲学家的小王子》不仅让她重拾课堂上的哲学思辨体验，更使她反思如何将哲学理念真正作用于教育工作中，儿童哲学不应只是学术讨论的对象，更应转化为青少年成长中的实际资源，帮助青少年重新建立与社会、他人、自己的真实连接。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上海财经大学人文学院吴晓番副教授围绕本书的独到之处以及可能的拓展空间展开讨论。吴老师首先借助庄子的“小大之辨”，引出了儿童与成人世界之间的不对称关系，并提出我们应当思考，究竟是要以成人的理性视角去剥离孩子身上的非理性因素，还是要努力保留并尊重儿童自身的独特生命体验。接着，他赞赏刘教授将《小王子》作为媒介进行哲学意义上的再诠释。他认为，该作品可被视为文学与哲学交汇的例证，类似于古希腊悲剧文本曾经被威廉斯等哲学家用以思考意志、自由等问题。这种“哲学化”的文学阐释路径具有丰富的思想潜力，刘教授的工作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基础。不过，如何将“驯养”等概念发展为伦理学意义上的厚实概念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此外，吴晓番提出，“儿童”在中国古典文化中的象征形象，“童心说”等理论资源也值得被重新发掘并融入现代哲学对话。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上海聚鹍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朱枫以自身阅读《小王子》的经验为起点，谈及对“平等”问题的思考。朱枫谈到，《小王子》是一本极具亲和力的读物，随着人生阅历的增加，这本书不断引发他新的思考，而最大的启发是如何建立“平等、互利、共同发展”的关系。他明确反对将“儿童”简单看作被动接受的对象，而是强调“儿童应被平等地看待”。用一个教育场景作比喻，成人与孩子对话的姿态——站着、坐着、蹲下——隐喻着不同的权力关系，唯有“蹲下来”才能实现真正的对等与理解。进一步结合自身经历，朱枫分享了从儿童出版社编辑到互联网公司员工再到创业者的职业转变过程中，不同群体间的平等沟通同样尤为重要。此外，朱枫还结合自己的身份，为《小王子》中“商人”这一角色正名。他认为，在实际商业运作中，如果没有这些“星星”，组织的框架就难以存在，“星星”的数量是现实企业赖以生存的基础。

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唐小兵教授认为，《小王子》与《哲学家的小王子》文字间均流淌着令人满怀希望面对生活的温暖底色，由此引发对当今学人学术写作与公共写作应传递积极意涵的思考。基于此，唐小兵延伸出三方面思考：其一，针对新书第四章“何为‘正事’”，也即“重要之事”的探讨。他提到，当今年轻人对“重要之事”的评判标准正发生深刻变化，社会低容错率使年轻人面临巨大压力与沮丧感，陷入意义危机。解决这一问题，需通过学校、家庭与社会向年轻人传递正确的“重要之事”观念，而本书正是对这一时代系统性问题的回应之作，值得成人与孩童共读。其二，关于天真心灵的保持与成长考验的关系。他指出，即便历经磨难，保持天真心灵依然重要，经历考验的天真更具价值。其三，聚焦自由与羁绊的关系。他援引新书“驯养”章节内容，强调没有羁绊的自由反而难以让人感知其在世间的分量。结合当代丁克现象与年轻人“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子、不买房”的“四不原则”，他分析羁绊虽带来现实负担与压力，但通过小王子与玫瑰的故事，亦凸显了羁绊在社会生活中的重要性。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程亮教授表示，在儿童节前夕举办新书发布会，体现了对儿童问题的重视，而儿童问题是现代教育学的核心议题。他特别关注书中“驯养”概念，指出通过小王子与狐狸的关系，展现了建立深厚情感联系的过程，这一过程在当今社会尤为珍贵。用心“驯养”需时间累积，时间维度的缺失易导致亲子关系疏远。程亮强调《小王子》文本的开放性，以及从哲学、文学、社会学、政治学等多元角度解读的可能性，尤其指出其与教育理念的紧密关联：其一，现代社会中，孩子不再是成人附属品，被赋予更多独立性与内在价值，教育应更注重孩子的个性与成长需求；其二，孩子的成长发生在真实、不完美甚至保守的世界中，如何在这样的世界培养完满的孩子是教育的重要课题；其三，成长意味着离开、遭遇与挑战，但这一过程也是引导的过程，助力孩子实现自我领悟与成长。最后，他提醒家长不应过度干涉孩子的自我探索，教育不仅是知识传递，更是对成长过程的理解与支持。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友、中国智慧研究院哲学教育研修中心副主任古秀蓉老师谈到，《小王子》是适合全年龄段儿童与青少年的必读书目，而刘教授的《哲学家的小王子》是其二十余年来与《小王子》、与不同年龄段自我对话思考的结晶。书中满是哲学智思，启发了儿童教育者需永葆童心，方能与不同时代、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对话，开展真正接地气的儿童哲学教育。她特别提及《小王子》作者圣埃克苏佩里的飞行员身份及其开启的俯瞰视角，认为这一视角赋予文字慈悲心与责任感。最后，她对本书以“金发”视角创作《小王子》新编一章表示赞赏，认为这一写作印证了《小王子》作为经典文本与开放文本的价值，鼓励大家基于其开放文本开展更多对话，强调《小王子》能唤起我们“睁开眼睛进入孩子的世界”，与孩子平等走进他们的幻想与想象，共同成长。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青年作家顾文艳回忆起自己幼年阅读《小王子》时的强烈情感与对玫瑰的厌恶，由此得出反思：情感受冲击时，需要理性声音指引，而刘教授的新书恰好提供了这样的理性指引。她以刘教授对“驯养”概念的清晰解读为例，认为“驯养”背后的“责任”意涵在书中得到理性且清晰的阐发。顾文艳强调写作中清晰性的重要地位，认为本书在这方面做得相对出色，尤其适合以感性姿态阅读《小王子》的年轻读者。

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文化学院王凡柯副教授结合自身研究领域解读《哲学家的小王子》，她以德国习语“戴着玫瑰色的眼镜看万物”为例，指出这句习语虽原含贬义，指主观偏见看待事物，却恰是本书的一大优点——代表对经典“旧瓶装新酒”的全新阐发。她联系自己翻译《本雅明电台》时将“青少年广播”置于首篇章的做法，认为联系当时文化背景，孩童对本雅明而言是极其重要的议题。在欧洲“意义丧失”的危机年代，本雅明以未泯童心保持乐观，以“儿童”为“撬动点”反向启迪成年人，是其创作下沉文化广播的显著线索。随后，她顺着刘教授“儿童哲学就是与儿童一起做哲学”的观点，梳理了德语世界中儿童哲学的三条路径：第一，挖掘古典哲学与经典文献中的孩童素材，以其为本真性的象征；第二，以启蒙为目标，为孩童量身打造哲学；第三，以孩童未被符号化语言体系规训的“离奇发问”为切入点，打开“意义敞口（崔宜明教授用语）”，完成对成人的反向启迪。此外，她认为本书呼应了席勒《审美教育书简》中提及的人在异化过程中的三次分离——与自然的分离、与他者的分离、与自我的分离。在AI时代，人类面临的问题仍是席勒曾提出的老问题，皆涉及人与他者、与世界的关系，而本书对“驯养”问题的关注，正是对这类问题的一种回应。最后，她聚焦本书对歌德成长小说《威廉·麦斯特的学习年代》的多次引用，高度评价书中关于“离开与回返”主题的论述，认为只有经历离开与挫折，才能对曾经习以为常的事物产生新的领悟。

华东师范大学研究生院院长助理肖连奇谈到，该书开辟了一条以哲学方式重读文学经典的可能路径，并由此实现中西哲学、文学的深层对话。就“用心”“用眼”二者的关系，他认为中国哲学传统重“心”（与理性、意志、情感等相关），而西方哲学传统重“看”（与“眼”、视觉相关，即对“逻各斯”的强调)，相较而言，前者的情感性与重德性的文化传统密切相关，并以“心”通达“本质的东西”。他同时提到，“打交道”是我们人之为人的一种在世方式，不仅是与外在之天、人和事的互动，更是与“我”（中国哲学的“己”）的理性、意志、甚至欲望保持的一种对话，是“打开”、“开启”自我的一次次未完成的过程。进而，他将话题引向“哲学该往何处去”，认为哲学不应只局限于“学院”，而应更切近、走向生活和人自身，成为有思想、有意思（好玩）、有诗性（灵动）的“正事”。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教师、中国智慧研究院哲学教育研修中心副主任蔡剑锋老师以“成长”与“独一无二”为关键词展开讨论。他认为，成长是内在自我认识的变化，而非仅生理层面的变化。《小王子》作为童书，虽内容简单，却能对跨越年龄层的读者产生个体成长的影响，因而具有长久的生命力。蔡剑锋进一步指出，孩童从一开始便懂得“独一无二”与不可替代性，但随着成长，成年人逐渐接受量化的、可取代的事物，并试图用这些复制与替代原本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引用宫崎骏动画中的表述，指出成年人看不见也不相信真正独一无二的事物，如龙猫与小仙子。他强调，“独一无二”并非孤立存在，真正的“独一无二”无法通过逃避或抗拒实现，而需在与他人的实践交往中不断发掘与塑造。最后，他指出阅读童书并不幼稚，相反，这些作品往往蕴含深刻寓意与启示，能让我们重新审视内心世界与他人的关系。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张缨副教授首先谈及法语“apprivoiser”的两种译法——“处熟”与“驯养”，认为刘教授选择“驯养”译法并将其与中国哲学中“养气”“养生”“养心”等概念关联，赋予了“驯养”新的意义，令她深受启发。此外，她认为本书对“蛇的问题”的处理实则是让小王子“复活”并续写其故事，展现了作者的理想主义关怀。她赞赏刘教授通过《小王子》开展哲学工作的尝试，例如在“《小王子》新编”中提出“是什么使我仍然是原来的自己”的问题，涉及身体、记忆、心灵等根本哲学议题。这种对《小王子》的哲学解读不仅深刻，而且文字通俗易懂易于让孩子们理解，真正实现了哲学教育的目的。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朱承教授对当日研讨进行总结，认为围绕一本书、一个话题展开热烈且颇具深度的跨界讨论实属难得。本次讨论的核心关键词是“真问题”——《小王子》引发的问题，以及在阐发《小王子》时产生的问题。这些问题看似平常，实则是困扰人们内心的最大问题。朱承强调，若认定某件事是“正经事”，便应全力以赴去研究，这不仅是学术问题，更是生活问题。所有的文学、哲学、历史等学科，最终都在回应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何为真正的理想生活，以及如何过上这样的生活。因此，无论讨论何种内容，真实的生活才是最需要用心关切的。

与会嘉宾共同合影留念，记录下这一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文章来源：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

转编自【中西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