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乙巳蛇年，蛇在中西文化中是重要的图腾形象，比如在中国《山海经》中就有关于蛇的描述：“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说的是当北方吹来大风时，天空中降下如泉水般的大雨，地上的蛇都变成鱼，这种变化后的鱼被称为“鱼妇”。而且，蛇还被称为"小龙"，是智慧与灵性的化身。当我们追溯中华文明的源头，会发现蛇的形象早已深深镌刻在民族记忆之中，关于蛇的图像有许许多多，比如伏羲女娲像的人首蛇身，而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是龙首蛇身，又比如传说故事中的白蛇与许仙等等。
西方也同样如是，在《圣经》中，蛇引诱夏娃吃下诱惑之果，在希腊神话中，有着蛇发的美杜莎的双眼能将人石化……
那音乐中有没有一些与“蛇”相关的作品呢？在乙巳蛇年，让我们听一些“蛇”的音乐。
01.《金蛇狂舞》
和蛇相关的音乐中，最容易想到的就是《金蛇狂舞》。这是作曲家聂耳于1934年根据民间乐曲《倒八板》整理改编的一首民族管弦乐曲。乐曲旋律昂扬、热情洋溢、锣鼓铿锵有力，渲染了节日的欢腾气氛。当时乐队只有4人，人手不够，只能每人都身兼多样乐器的演奏，聂耳自己也负责三弦的演奏。在节拍上他常是三根弦一起重拨，弹出了强有力的节奏，使整个乐曲的演奏更富有感染力。在练习中他还不断地作修改，尤其是三弦作为加强节奏的弹法，他做多种试验，直到他认为满意为止。其后在不断完善中，该曲终于定稿，于1934年夏在百代公司进行了唱片灌制。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上使用该曲作为背景音乐来烘托奥运会这一全世界人民的节日的欢腾气氛和浓郁的中国特色。
02.《蛇之吻》（The Serpent’s Kiss）
《蛇之吻》，选自当代著名美国作曲家威廉·博尔科姆的《伊甸园》钢琴组曲。这首作品以《圣经》为内容，将钢琴织体和音乐形象的变化、对比发挥到极致，艺术性很高。这首曲子灵感源自美洲原住民神话中的羽蛇神。通过不和谐和弦与切分节奏模仿蛇的攻击姿态，融合拉格泰姆与先锋派手法，象征自然力量与文明的冲突。
03. 印度蛇舞
在印度有一种表演节目——舞蛇，当舞蛇人吹响笛子，笼中的眼镜蛇就会钻出笼子，还会随着笛声舞动起来，看起来像和舞蛇人一起跳舞。这种印度传统拉格（Raga）曲目，常由班苏里笛或维纳琴演奏，模仿眼镜蛇随笛声起舞的场景。音乐以循环旋律与微分音展现蛇的催眠动态，根植于印度教蛇神崇拜文化。04.《白蛇传·断桥》
《白蛇传》是我国传统戏曲里经典剧目，不同的戏种，如京昆、越剧等都有自己的《白蛇传》剧目。其中越剧中《断桥》，旋律悦耳，情感充沛，委婉动听。“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 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首忆旧游……”将白娘子的深情、哀怨、无奈、担忧等多种复杂情感融入唱腔中，以情带声，声情并茂。如在唱到 “不堪回首忆旧游”“看断桥未断我寸肠断啊” 时，通过声音的轻重、缓急变化，将白娘子内心的痛苦、绝望之情传递给观众，引起听众的共鸣。不同流派的演员演唱该唱段时各有特色，如戚雅仙的戚派、黄美菊的金派、陈辉玲的吕派、黄依群的吕派、何英的傅派等，都能以各自的流派风格赋予唱段独特的韵味。05.《手持火把与蛇》（Armatae face et anguibus）
选自维瓦尔第清唱剧《胜利的朱迪塔》，拉丁歌词由 Iacopo Cassetti 根据《旧约》中朱迪塔的故事创作。描绘了以色列女英雄朱迪塔手持火把与蛇，为解放家乡而战的勇敢形象。它是《胜利的朱迪塔》这部清唱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音乐生动地描绘了朱迪塔这一核心人物的关键行为和精神特质，是推动剧情发展、展现作品主题的关键段落。以其独特的音乐魅力和深刻的情感内涵，成为了清唱剧中的亮点，给听众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也体现了维瓦尔第在清唱剧创作方面的高超技艺和独特艺术风格。06.《你们这些花斑蛇》（Ye Spotted Snakes）
这是门德尔松为莎士比亚经典戏剧《仲夏夜之梦》创作的戏剧配乐。歌词以童话语言描述森林生物，警告它们不要靠近仙后并驱赶蛇，用长笛、弦乐崎岖的织体模仿蛇的形象。它们通过歌唱驱赶花斑蛇等有害生物，展现出仙后对自己领地和周围环境的守护，以及精灵们的活泼与灵动，使角色更加立体和生动。旋律具有典型的门德尔松风格，优美且富有诗意，同时又带有一种神秘和奇幻的色彩。运用一些跳跃的音符和变化丰富的音阶，来营造出森林中神秘而灵动的氛围，仿佛能让人看到花斑蛇在草丛中穿梭的画面。07.《蛇号协奏曲》
英国作曲家西蒙・普罗克特于 1987 年为首届 International Serpent Festival 创作。作品充分发挥了蛇号的独特音色，展现出与蛇相关的独特音乐意象和神秘氛围。创作过程中，普罗克特可能受到了多种音乐风格的影响，既保留了古典音乐的严谨结构和丰富和声，又融入了现代音乐对音色探索和创新的元素，形成了独树一帜的风格。
旋律线条丰富多样，充分挖掘了蛇号独特的音域和音色特点。可能会有一些蜿蜒曲折、富有变化的旋律片段，仿佛在模仿蛇的游动姿态，给人一种灵动、神秘的感觉。同时，旋律中或许还会穿插一些抒情或激昂的段落，与蛇号深沉、独特的音色相结合，营造出强烈的情感张力。
08.《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是印度的蟒蛇妖，也是佛教护法“天龙八部”之一，黄霑以此为题作词作曲，创作了歌曲《莫呼洛迦》，作为电影《青蛇》的原创音乐之一，由辛晓琪演唱。歌曲开头，空灵的笛声奏响，仿佛瞬间将人带入神秘的印度异域。紧接着，辛晓琪极具辨识度的嗓音响起，声音婉转悠扬，时而如喃喃细语，时而似高声吟唱，将莫呼洛迦的神秘与妩媚展现得淋漓尽致。歌词充满诗意，“莫呼洛迦，莫呼洛迦，色是空，空是色”，借莫呼洛迦这一佛教天龙八部众之一的音乐之神，传达出对人生、欲望和佛理的思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的反复吟唱，也加深了歌曲的哲学内涵。来源 | 上海音乐家协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