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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坛上的诸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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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黄公山 2014-09-24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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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权限】近日备受关注的政协发言人吕新华,籍贯是浙江诸暨人。虽然很多人对诸暨的印象还停留在“西施故里”上,但别看诸暨地方不大,行政级别不高,综合实力还是非常强劲。说起当代政治人物,在浙江乃至全国官场上,活跃着不少诸暨人。

 

以一句“你懂的”拉开今年两会序幕的全国政协发言人吕新华,已经成为舆论关注的政治明星和焦点人物。

 

根据公开资料,吕新华是绍兴诸暨人。当年他正是从诸暨乡下走进大学,然后离开浙江家乡,在共和国外交事业上奉献了四十年光阴。但当别人问起老家哪里时,吕新华习惯回答是浙江绍兴。这话也没错,诸暨是绍兴下辖的县级市;作为鲁迅家乡、周恩来祖籍地,一般人当然对绍兴更熟悉。

 

其实诸暨也非常有名。诸暨位于浙江省中北部,是一个县级市,区域面积2311.33平方公里。别看诸暨地方不大,行政级别不高,但其综合实力还是非常强劲,特别是历史文化这一块,出了不少名人,古代的有西施、王冕,现代的有著名哲学家金岳霖。而说起当代的政治人物,更不得了,在浙江乃至全国官场上,活跃着不少诸暨人。  

 

诸暨“盛产”军政高官

 

一二三四五六七,数数诸暨高官有几个。重庆市市长黄奇帆,贵州省省长陈敏尔,北京军区司令员张仕波,国家发改委党组成员、副主任胡祖才,中央编译局副局长俞可平……说实话,副部级以上,一只手已数不过来。

 

前面说了两个省长,其实,刚卸任的老省长,还有两个诸暨人呢:蒋巨峰,当过四川省省长,吕祖善,祖籍诸暨,当过浙江省省长。小小一个县,正儿八经的省长出了四个。诸暨人,牛不牛?

 

官至正部的诸暨人,还大有人在。比如在浙江政坛,颇具影响力的周国富,官至原浙江省政协主席;何东昌,原教育部部长。

 

军方除上面提到的张仕波外,还有几位:1996年7月就晋升中将的北京军区原副政委徐自强,2002年补授予中将的原海军副司令金矛。说起后者的父亲金城,也是官至中央统战部顾问。当年,金城参加过“五卅”运动,他和他的革命带路人宣侠父是另一批杰出的诸暨人,在早期革命岁月都曾为共和国立下汗马功劳。

 

有中将军衔的诸暨人还有葛焕标,总装备部原副政委;另有一位寿晓松少将,军事科学院战略部部长,其人生经历与老乡金矛有相似之处。寿父寿松涛,1922年毕业于浙江第一师范,参加著名的“一师风潮”,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建国后历任南京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江苏省交通厅厅长,华东航空学院院长兼党委书记,西北工业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中国航空运动协会主席、陕西分会会长等职。寿晓松的岳父为张震上将。

 

副部级的诸暨人,据不完全统计,有陈智敏,公安部副部长;葛慧君,浙江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孙永波,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黄旭明,浙江省副省长;俞国行,原浙江省委常委,省人大代主任;斯大孝,祖籍诸暨,原浙江省人大副主任;孙优贤,原浙江省人大副主任。至于厅局级的诸暨人,那就更多了。

 

三个老乡

 

接下来,挑几个讲讲吧:俞可平,陈敏尔,葛慧君。相对来说,这三人笔者有所了解。

 

这三人,不仅是诸暨老乡,还是校友,都是绍兴师专毕业的。其中,俞可平跟陈敏尔,还是同一届的同学。一个读政史,一个读中文。后来嘛,俞可平考上厦门大学,读研究生去了,走上学术道路。陈敏尔,留校当宣传干事,走上从政道路。两同学,一从政一当学者,都走出一条精彩人生路。

 

先说说俞可平吧,当年以一篇《民主是个好东西》妙笔文章而声名鹊起,被视为党内智囊。其实,他的单位——中央编译局,本身就是我党智囊机构。他与其说高官,还不如说是学者。只是搞的专业,研究的方向,跟政治相关。所以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政治学家。

 

而陈敏尔,则是不折不扣的官员了。陈的故事,我听过不少,和他也曾数次近距离接触,聆听过讲话,对陈的为人和能力,甚为折服。陈敏尔任浙江省常务副省长时,某次调研考察,一上午跑了几个地方,后来又坐下来开会,参与者都感觉忙乱。而陈敏尔在主持座谈会时,仍然不慌不忙,招呼大家一一发言。最后,他询问在座各方:“大家还有话要说吗?没有了,我说说,我就说三十分钟,说完吃饭。”

 

等他有条有理,条分缕析地把各方提及的问题及省政府对策一一说完,刚好三十分钟。我低头一看手表,唔,十二点过头一点点,正好开饭。大家收拾东西,跟着领导走向餐厅,工作人员却不慎带错路,兜了一大圈。陈敏尔不愠不火,脸色平静,叫怎么走就怎么走,全无架子和脾气。

 

得益于这样的能力和脾性,陈的仕途是相当顺利的。1987年4月,才27岁的陈敏尔出任绍兴县委常委,县委宣传部长。在绍兴县历练十年后,陈开始快速跃升,先升绍兴市委常委,后转宁波常委,接着再上一个台阶,赴浙江日报社出任第一把手,经过一年不挂常委的省委宣传部部长过渡后,顺利晋级浙江省委常委。从正处,到副部,陈敏尔用了六年时间。在副部台阶上,陈踏步十年,2013年1月31日,当选为贵州省省长,正式成为地方要员。

 

葛慧君,与陈敏尔是老乡中的老乡,共为枫桥镇人。她先在中学任教,兼职学校团委书记,后转地方团委。2007年6月,她以金华市市长的身份,当选为浙江省委常委。这一次飞跃,应该有女性的性别因素助力。

 

据说,葛慧君曾感慨女人常因结婚生子影响事业进步,自己爽性早点完成女性这一天职,早点脱身投入事业之中。这么一投入,出来一位副部级女性高官。

 

“诸暨木陀”的耿直和抱团

 

其实,在当代各个历史阶段,诸暨政治上都不缺杰出人士。如民国年间,据说担任国民党将领的诸暨人,就有一百多位。而我党早期革命时期,除了上面提及的宣侠父、金城、寿松涛,还有被周恩来誉为浙江国民革命的“革命运动先锋”宣中华,与恽代英、萧楚女并称“广州三杰”的张秋人,我党早期开拓者俞秀松,“五卅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牺牲的第一位共产党员汪寿华等。据说抗战期间,日本侵略军进到诸暨便不敢前进了,后来就流行一句话,叫杭州人怕飞机,日本人怕诸暨。

 

为啥会这样呢?这就涉及诸暨人的性格:血性、敢斗。

 

最后我再说说诸暨现象的背后文化因素。绍兴师爷,举国闻名。但虽说属于绍兴地区,诸暨人却认为自己跟绍兴文化,有截然不同之处。绍兴人对诸暨人的性格,有个谑称,叫“诸暨木陀”,意指诸暨人耿直、群进、旷达、舍得的北方人脾性,以示与现在越城区、柯桥区的传统“绍兴师爷产地”的绍兴人中庸、独步、趋时、守制性格不同之处。

 

有研究地方文化的学者认为,诸暨人异于后者的最大特点有两个:直爽、团结。诸暨人有几句口头禅:“小布衫里脱出”、“倒背电筒”“大不了”、“横竖横”,反映诸暨人秉性特异,既有北方的豪放强悍,又有南方的敏慧灵秀。意气相投时,能为朋友两肋插刀,搭上性命也在所不辞;话不投机时,哪怕天皇老子也不买账。

 

也有人,从地理环境解释诸暨人和绍兴人的性格不同,说诸暨接近山区,绍兴实为平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来,这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从诸暨人的个性来看中国政坛上的诸暨人,也许,敢拼搏、会抱团、耿直旷达是一个重要原因吧。另外不能不提的还有教育。牌头中学的教学质量,可以说名声在外,相当不错。诸暨人也很会做生意。诸暨在2013福布斯中国最富有的10个县级市排名第2位。是福布斯中国大陆最佳商业城市。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文编辑:张驰  编辑邮箱:shguancha@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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