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姚居德第一次参选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凭借话剧《祖传秘方》卜振堂一角，一举拿下主角奖榜首，“过去仰慕‘白玉兰’获奖演员。如今自己拿了，深感压力。获奖意味着不管今后影视剧还是舞台剧，只要你演戏，塑造角色都要有血有肉。不能让观众戳脊梁，‘怎么能演成这样？’”

姚居德第一次参选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凭借话剧《祖传秘方》一举拿下主角奖榜首。蒋迪雯 摄

在乐声此起彼伏的颁奖礼彩排现场，姚居德接受了上海观察记者专访。《祖传秘方》以“九·一八”事变后伪满洲国成立为背景，讲述名医卜振堂开设诊所“正德堂”，继承祖传秘方造福百姓，不惜牺牲生命保护祖传秘方的故事。“卜振堂豪放倔强，东北人所有的性格，他都有，既有沈阳人重义、慷慨、豪侠，又保留了旗人子弟举手投足间的传统文化底蕴和前朝遗风，还透着些许江湖市井气。” 姚居德说，“卜振堂不太好把握，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却愿意舍弃亲情，选择民族大义，亲手配毒了结成了汉奸的侄子。导演要求我们精气神得足，有民族气节，反映出东北老百姓自发抗日风骨。”对在舞台浸淫了40年的姚居德而言，卜振堂台词量大并非难题，关键是“说得清晰而丰富”，这让他想起1975年自己刚进了辽宁人民艺术剧院时前辈李默然教的基本功，“嘴前放一张白纸说台词，如果纸上有吐沫痕迹，说明嘴不够紧。”

话剧《祖传秘方》剧照。

明年，姚居德就将退休，老一辈艺术家的教诲历历在目，“1978年李默然老师演《市委书记》，排练场中途休息，别人出去抽烟聊天，李默然老师始终在看剧本。他教导我们，进入化妆室师就已经开始角色创作。穿上戏服，谁也不说话，大家都在默戏。”如今演戏，年轻演员下场，常把侧幕条当作门帘掀开。姚居德从不这么做，这是他从李默然身上学到的习惯，“不能碰侧幕条，甚至走路不能带上风，吹动侧幕条，因为戏里，那是‘一堵墙’。”

曾经有两三年，姚居德忙于影视剧拍摄，暂别舞台。2010年他出演话剧《黑石岭的日子》。“第一场演出结束谢幕，我弯腰抬不起来，满脸都是泪。”姚居德回忆，当时剧场没有空调，演员脸上都是汗，收入那么低，还有这么多人站在舞台上，为了艺术执着工作，特别感动。走在哪里，我都骄傲自己是一个话剧演员，有功底，能站在舞台上，与观众直接交流。”

姚居德曾凭话剧《基石》任弼时一角摘下2003年梅花奖，去年，他带着《祖传秘方》来沪演出，仍然忐忑，“不知道上海观众能不能接受黑土地艺术精神。结果大家很热情，掌声不断，让我们感到很欣慰。”今天，姚居德将飞回绥德，继续《长征大会师》“彭德怀”之旅。

（《祖传秘方》剧照由大宁剧院提供。编辑邮箱：scljf@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