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联邦情报局局长布鲁诺·卡尔22日表示，新冠疫情暴发后，年轻人越来越青睐灵活的工作方式，不愿再接受坐班等传统工作条件，德国情报机构的人员招募工作正变得愈发困难。加之老一辈情报人员退休，人才短缺现象日益凸显。

世道变了

影视作品中的特工世界往往惊心动魄，扣人心弦。以前，要想成为詹姆斯·邦德那样的高级特工，需要克服许多挑战，包括学习掌握各种先进复杂的技术，以及各种语言技能，并满足顶尖情报机构的招募要求。

不过，根据德国情报机构负责人的说法，世道变了。现在，反而需要他们适应应聘者的要求，包括提供居家办公等灵活的工作条件，以及在工作时间允许使用私人手机。

然而，“我们无法满足如今被视为理所当然的某些条件。”卡尔22日在一场直播讨论中说，出于安全原因，德国情报人员“几乎不可能”远程工作。而且，在如今的年轻人看来，“不能在工作时间使用私人手机”这一要求“太高”。

确实，正如现实生活和影视作品所展现的那样，特工职责往往涉及秘密情报搜集、传递、交接等等。即便是在2023年，要在家里完成这些工作，似乎不太可能。

不过，近三年来，新冠疫情催生出了居家办公风潮，工作形态和职场环境也随之改变。如今，年轻人越来越青睐灵活的工作方式。2021年8月至9月，民调机构舆观开展的一项调查发现，49%的德国人希望，未来至少有一段时间居家办公。在美国，这个数字是66%。

情报机构也未能免于受此影响。卡尔说，要招到足够数量的高素质人才面临“重大挑战”。加之老一辈情报人员退休，没有后辈接手导致该机构面临人才短缺。

“就在三年前，（疫情暴发）之前，我总是说，我们每年收到1万份申请，可以从中选择最好的，但这还不够，即使在那时也存在赤字。”卡尔说，在科技、网络、小语种等领域，人才短缺趋势尤为明显。

官网信息显示，目前约有6500人在德国联邦情报局工作。该机构于1956年在西德成立，当时正值冷战期间。1990年两德统一后，该机构得以保留。此后，德国联邦情报局曾因在伊拉克战争前与美国密切合作等事件受到关注。

适应变化

面对新形势，卡尔说，德国联邦情报局正在使用“新方法”，在特定目标群体中招募人才。他还提到市场上对于人才的激烈竞争，其他雇主开出更高的薪酬条件。

与此同时，英国、美国的情报机构也面临类似处境，并开始采取更灵活、更现代化的招募方式。例如，英国军情六处的招聘信息显示，该机构提供“灵活的工作方式，意味着你可以根据个人职责工作”。

英国另外两大情报机构——军情五处和政府通信总部则不再要求申请人的父母至少有一位是英国人，只需持有英国国籍即可。

今年初，美国中央情报局表示，安全问题使得“在家或其他不安全地点工作的机会很少”。但是，该机构“有几个工作小组致力于寻找解决方案，以提高员工的工作效率，以及工作场所的灵活性。”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中情局还在国内外尝试了一些新的招募方法，包括在优兔（YouTube）平台上发布招募视频等。美国联邦政府也一直在寻找吸引人才的新途径，包括举办招聘会、提供更多实习机会，以应对劳动力老龄化。英国政府通信总部则会定期发布谜题，让感兴趣的公众切身感受一下这份工作蕴藏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