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俄罗斯媒体报道，美国资深记者西摩·赫什（Seymour Hersh）4月23日在电视节目中再爆猛料：西方向乌克兰提供的武器正被当地指挥官卖给黑市，随后大量涌入波兰、罗马尼亚等乌克兰邻国；西方媒体早已知悉此事，但却选择沉默。

其实，在此之前，俄罗斯媒体曾调查北约武器如何在地下市场买卖。西方国家也曾多次警告称，援乌武器最终流入了欧洲黑市。

“指挥官私自转卖”

当天，这位普利策新闻奖得主在“今日俄罗斯”电视台“走入地下”节目中说，根据他掌握的情况，去年2月乌克兰危机升级之初，波兰、罗马尼亚和其他乌克兰邻国“涌入”大量西方运往乌克兰的作战武器。

“通常，不是将军，而是上校和其他指挥官，他们收到武器，私自将它们转卖到黑市。”赫什表示，西方国家已意识到这类黑市交易，担心一些武器会引发风险。比如，“毒刺”肩射防空导弹可能会被用来击落相当飞行高度上的飞机。

赫什提到，美国媒体曾有过一些关于武器流失的报道，但最终被迫撤回。

舆论认为，他指的是去年8月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相关报道。当时，CBS播出纪录片《武装乌克兰》的宣传片。其中，亲乌克兰的非政府组织“蓝黄组织”创始人乔纳斯·奥曼（Jonas Ohman）表示，西方军援数百亿，只有30%的军事援助真正到达前线。

不过，该宣传片在引发乌克兰方面不满后被迫下架。相关报道撤稿，上述纪录片也被重新修改。

赫什认为，此事件表明，“媒体支持美国政府的立场，即‘我们站在乌克兰一边，我们讨厌俄罗斯’。”

“交易方式类似于贩毒”

自去年下半年以来，俄罗斯官员曾多次警告，西方供应的部分武器正流入黑市，甚至被走私到乌克兰境外，全球其他地方的安全局势面临风险。

“北约为基辅政权提供的军事物资最终落入了中东、中非和东南亚的恐怖分子、极端分子和犯罪集团手中。”俄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去年10月表示。她估计，当时乌克兰武器黑市的交易额为每月10亿美元。

外界好奇，这些非法交易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网站此前曾刊发报道，揭开西方武器在地下网络（darknet）买卖的一些内幕。

俄记者先在地下网络上联系到几名自称乌克兰商人的卖家。对方声称，他们不仅提供小型武器或防弹衣，还提供“标枪”反坦克导弹、NLAW反坦克导弹、“神风”无人机、“弹簧刀”无人机等精密硬件。

其中一名卖家同意以4000美元的价格出售美国为满足乌军需求而开发的“神风”无人机。

随后，双方讨论付款细节。俄记者提议，由卖家提供一个加密钱包的账号，用于打款购买“神风”无人机。但卖家提出，付款可以在市场上正常进行。卖家承诺，付款完成后，无人机将被放在一处藏匿点，买家会得到位置信息和现场照片，通常是埋在树林里的地下。卖方强调，交易方式类似于毒品转移方案。

当被问及是否可以将“神风”无人机运送到乌克兰以外的地区，比如波兰边境城镇时，对方回答说没问题，但需额外花费1000美元。

俄媒称，这可能表明乌克兰武器走私者已与边防人员建立联系，并能够顺利进出波兰。

《欧亚时报》指出，与正规渠道比，黑市的武器售价要低得多。比如，英国制造的NLAW反坦克系统在黑市的售价仅为1.5万美元，而合法获得这类武器的费用可能在4万美元左右。每架美国“标枪”导弹的黑市价仅为3万美元，而五角大楼给出的成本价为17.8万美元。

不过，“今日俄罗斯”电视台也承认，不能完全排除黑市卖家实际上没有库存武器，只是进行诈骗的可能性。因为他们的交易最终并未完成。

“曾在欧洲多国发现”

其实，自北约加大对乌军援以来，敲响武器外流警钟的并非只有俄罗斯。不少西方人士也多次表达相同的担忧。

芬兰警方去年10月对芬兰Yle广播公司称，曾在欧洲多个国家发现最初作为对乌军援的武器，包括突击步枪、手枪、手榴弹和作战无人机等。

欧洲刑警组织去年7月称，向乌克兰援助的武器可能正通过现有走私路线和在线平台涌入欧盟。这些武器可能不仅仅向邻近的欧洲国家扩散，还会被运往其他大陆，落入恐怖分子手中。

美国“商业内幕”网站等西方媒体援引军事专家的话称，由于一些客观原因和乌克兰的特殊性，外国武器从乌克兰部队的仓库流向黑市很难避免。

其一，任何军事行动都有武器控制的薄弱环节。传统的武器用途监控程序非常不适合活跃的战区。

在前南斯拉夫解体并陷入战争后，尽管西方实行武器禁运，但那里仍然枪支泛滥，并蔓延到整个欧洲。因此，人们有理由担心，乌克兰会陷入类似困境。

其二，乌克兰作为非法武器贸易枢纽的悠久历史令人不安。

有数据显示，1992年至1998年间，乌克兰不法商人偷走价值320亿美元的苏联时代留下的大量武器库存，运往塞拉利昂、利比里亚、阿富汗等地。

2017年瑞士“小武器调查”组织的简报发现，2013年至2015年间，超过30万件小武器从乌克兰消失，其中只有约13%被找回。

如今，在乌克兰与邻国的边界，难民成群结队，又有运送人道主义物资的需要，非法武器买卖获得更多便利。

其三，尽管前线需求明确，但转让的速度和规模可能会将乌克兰的吸收能力推向极限，甚至可能超出极限，从而造成军备丢失的严重风险。

“欧洲各国之间的枪支过境有所增加。尚不清楚是由于走私活动增加还是边境检查加强所致。”欧洲边境管制机构Frontex发言人说。

其四，一些乌克兰武装部队的属性备受关注，比如亚速营。它由极端民族主义的乌克兰民兵转变而来，其队伍中包括一些公开身份的新纳粹分子。有美国学者指出，亚速营得到西方国家的快速武装，情况并不乐观。

此外，西方舆论普遍认为，随着时间推移，武器流失的风险更趋复杂。“种种迹象表明，当战事结束时，乌克兰战场可能会沦为新的大型武器库。”总部设在日内瓦的社会组织“全球倡议”称。

“请停下来！”

从单兵防空导弹、反坦克导弹，到火箭炮、装甲车，再到主战坦克……按照美国国务院官网的数据，自去年2月底以来，美国对乌军援已达到354亿美元。欧盟及其成员国对乌军援达133亿美元。

美国智库史汀生中心提醒称，对于武器出口国来说，尤其是美国，负责任的武器转让必须与风险缓解机制相匹配。五角大楼应制定更广泛的战略风险管理计划，减少西方前所未有的军事援助带来的潜在伤害。

也有欧洲政界人士批评称，民众正面临经济困难，国家还要每月拿出数亿欧元支援乌克兰。“你是否意识到这是完全疯狂之举？请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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