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张梦珂    整理：吴越    所在地：瑞士洛桑

把学生分成3组，轮流入校上课

我目前在瑞士洛桑读博，做奥运会与城市发展方面的研究。洛桑正是国际闻名的奥林匹克之都、国际奥委会总部所在地。

原本2020年4月，我便准备启程从国内前往瑞士，但当时欧洲疫情较为严重，工作签证办理陷入停滞。等到9月，我终于坐上了从上海出发前往苏黎世的飞机。由于当时中国的疫情已经得到较好的控制，瑞士方面把中国从“红名单”中清除，抵达瑞士后，我不需要在家隔离10天，直接可以正常活动。

乘坐国际航班时，乘客都会全程佩戴口罩，上机时也会用洗手液消毒。落地苏黎世后，只需正常过海关，也没有特别的体温检测环节。考虑到我刚到，身边带着很多行李，乘坐公共交通风险比较大，我的一位导师专程开了2个多小时的车到苏黎世机场来接我。去往洛桑的途中，我们还在伯尔尼短暂地观光了一会儿。

洛桑的灯光节。  受访者供图

我所就读的学校位于洛桑郊区。欧洲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学校的教学模式经历了不少变化。去年夏天，欧洲的疫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政策开始放开。学校把本科生和硕士生分成了ABC三组，规定每天只能有一组学生可以到校参加面授课程，其余两组的同学利用zoom软件进行线上学习。博士生类似于学校雇员，不遵循上述规定。按照当时我们学院的规定，每周必须有2天时间要到校，剩下的时间在家远程办公。但等我到学校之后，政策发生了改变。随着去年秋冬季疫情进一步加剧，学校的政策也逐渐收紧。去年11月后，瑞士联邦政府规定学生基本不能返校上课，只有少数需要学校设备做实验的同学可以申请入校，我也只能在家远程办公。

活动前查看规定，聚集人数时有浮动

疫情下，在室内佩戴口罩仍然是基本的规则。我在返校回办公室时看到，学校行政人员若是见到有人没有佩戴好口罩，会及时上前提醒。

学校的食堂在疫情期间保持开放，但是每张桌子只能依对角线坐两个人，不能挨着坐，也不能面对面。最近有一次，我和导师、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饭，3个人坐在一起。工作人员看到之后，立马走过来要求我们调换座位。如果是在室外的就餐区域，规定没那么严格，大家有时候为了能坐在一起聊天、谈事情，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也要坐到室外去。

在室外就餐。  受访者供图

总体而言，校方对于疫情防控还是相当重视，但年轻的学生们一方面可能出于对自己身体素质的自信，另一方面出于对持续的疫情的麻木，对防疫工作并不是特别重视。学生之间还是会聚餐、开派对。不过，瑞士联邦政府对室内人员聚集有着严格的规定。最严格的时候，不能超过5人聚集，最近逐渐放开后调整为30人以内可以聚会。户外的活动最严格之时也规定不能超过15人参加。

去年圣诞期间，政府规定10人以下可以在室内活动，我的导师便邀请我在圣诞夜去他家吃饭。春节来临前，他和我“打招呼”，说很遗憾不能邀请我一起过节，原因是当时的人数限制为5人，我要是去了就超员了。现在疫情缓和，政策松动，另一位导师已经向我发出邀请，下周去他家的花园聚餐。可以说，疫情之下，人们组织各种社交活动前都要先查看一下最新的聚集人数限制。

线上提前预约，可在药店接种疫苗

在瑞士的很多时间，我都在租住的房间内度过，但也偶尔有机会外出活动、旅行。

瑞士人酷爱滑雪，瑞士的滑雪场世界闻名，去年12月初滑雪季刚开始时，我挑了个周末到一个著名的滑雪场体验一番。由于当时欧洲的滑雪场只有瑞士和奥地利仍然开放，且瑞士的入境限制比奥地利更为宽松，整个滑雪场挤满了来自瑞士本国和周边其他国家的游客。

滑雪的人。  受访者供图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早晨在酒店吃早饭时，听到很多英国口音。没想到，一周后媒体很快爆出英国发现变异病毒的消息，瑞士政府一夜之间出台了针对英国游客的隔离政策，很多不愿隔离的英国人便通过各种途径迅速离开。

今年3月，瑞士疫情有所控制，博物馆终于重新开放。我和同事得到消息后，立刻找了一个工作日，前去与我们所做的项目相关的奥林匹克博物馆参观。那里本是一个著名的景点，但我们去的那一天，博物馆非常安静，几乎看不到游客的身影。

4月中旬起，从去年圣诞假期起一直关闭的餐馆逐渐开放了户外的就餐区域。想到可以去餐馆吃饭，大家都很激动，盘算着约朋友去哪些餐馆打卡。上周我和导师从学校出来，想在校门口找一个小酒吧喝一杯时，惊讶地发现户外的二三十张桌子已经全部被人“占领”，大家都享受着社交的快乐。

我所租住的地方离日内瓦湖不远，天气好的时候，我偶尔会去湖边散步。瑞士多山水，水上运动也深得大家的喜爱。随着气候的变化，在湖上玩帆船的人越来越多。下个月，我们学院还会组织一个游艇派对，到时候大家可以在游艇上吃饭、聊天。

日内瓦湖景色。  受访者供图

为了在外出活动时更加放心，我最近也在本地接种了第一针新冠疫苗。人们通常可以选择在药店或者医院接种疫苗。

这里的药店数量非常多。它们和国内的药店不太相同，除了提供药物售卖外，还有医护级别的人员配置，因此可以作为城市疫苗接种站点，为大家服务。在针对我所属的年龄段人员的接种预约开放后，我便在网上预约，在指定时间到达药店后无须排队，20分钟便完成了疫苗接种，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