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双年展主策展人为印度的Raqs媒体小组，叙述源头之一是刘慈欣科幻小说《三体》。不过主题“何不再问”却令人费解。主办方表示，它既提出了一个问题，又发出了一个号召，它并不给出标准答案；观者来此与双年展相遇，带着问题的能量离开。在一楼展厅正中，一名舞者手持扫帚，将地面上的稻谷扫拂出图案。她要表达什么？这件行为作品的名字叫做《如实曲径》，作品介绍指出，它所探索的是自身创造出来的神圣空间，但其背后有何深意，观众只能自行揣摩。

跨媒介巨构“存在巨链——行星三部曲”（部分）。

展厅二楼，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出品《存在巨链-行星三部曲》成为双年展规模最大的单体作品，远远望去，如同巨大的星球表面，待走入其中，才发现别有洞天。观众通过曲折狭长的内部通道进入一个又一个独特的空间，仿佛一场星球探索之旅。负责这一作品的艺术家牟森介绍，这件作品通过“无限视角”、“时间尽头”、“黑暗深处” 三部曲结构呈现了一个庞大的叙事工程。“其实它更像一个哲学作品，探讨形而上的存在巨链，当然也可以是文学作品，我们希望读解、感受是多重的，观众无论有什么样的体验都是对的。”牟森说。这件作品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体验，门口渐渐排起长队，馆方不得不采取限流措施以保证观展体验。

作品《音速宇宙网》，宇宙光芒太刺眼，于是天文学家学会了从蜘蛛网式的复杂几何中看出宇宙细线。蜘蛛结的小宇宙，打乱了天文学的空间感受秩序和时间体验。在星系起源理论和蜘蛛网的增长逻辑间，蜘蛛给予我们以广阔无限的景观。

本届双年展主题展由4位“终端站”艺术家领衔，而《存在巨链-行星三部曲》正是其中之一。此外，还有依凡娜·弗兰克的《迷失站台》、玛卓林·戴克曼的《月亮站》、瑞吉娜·侯赛·加灵多的《我还活着》。“复策展平台”由7位来自不同城市和文化背景的年轻策展人带来，包括迪德姆·雅滋茨《自由是一种思想状态》、伊凡·伊萨叶夫《离开室》、刘畑《捉鬼者》等。

作品《他者的博物馆》。

作品《月亮站》。

此前，第十届双年展曾因过度观念化、令人“看不懂”而饱受争议。有美术评论家指出，当代艺术仍应是视觉艺术，弱化视觉而导致艺术文本化、概念化会使当代艺术走入歧途。本届双年展在“可看性”上有很大改观，一些视觉效果较强、关注现实生活的作品聚集了更多人气。比如纪录片《马国权》描绘马国权在精神残疾的状态下所面临的家庭生活及个人思维，连带描绘中国北方县城的景观现状，尽管时间较长，也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思考。相比之下，一些造型匪夷所思、毫无美感，甚至是现成物简单堆积的作品则大多被人匆匆一瞥而过。双年展如何才能更好看？专家指出，真正好的当代艺术是开放的，可以交给观众诠释、阅读。但同时，艺术也要有形式感，如今当代艺术甚至想要做哲学、社会学课题，一味注重观念而轻形式，终究会脱离社会、失去观众。

（图片来源：蒋迪雯 摄  图片编辑：苏唯  编辑邮箱：scljf@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