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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医生”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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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慕函 2014-09-24 23:26
摘要:

作者在复旦念了十年医科,实习单位几乎覆盖了沪上所有的名医院,最后却去了一家高科技公司做与市场结合的科研开发。名医院的大牛们需要太漫长的修炼,这份紧张与压力,在他看来和医生的收入并不成正比。

由上海医科大学(今为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第二医科大学(今为上海交大医学院)、第二军医大学、同济大学医学院和上海中医大学等各大高校附属的各类综合性和专科医院,不仅覆盖了上海市民的就医需要,也吸引了全国各地的病患前来就诊。

 

在《2012年度中国最佳医院综合排行榜》中,进入前十的就有瑞金医院(排名第四),华山医院(排名第六),中山医院(排名第七),另外长海医院和仁济医院也进入了前二十。

 

术业有专攻。加上发展历史的不同,上海各大综合医院都有自己的“拿手好戏”。比如说起皮肤问题,大家都会想起华山医院。曾有坊间传言,华山医院一个皮肤科的收入占整个医院的30%。

 

事实是,科室每天有大批病人排队挂号,从挂号到见到医生基本要等上几个小时。科室掌门人项蕾红主任和傅雯雯主任,都是皮肤疾病方面的专家(特别是白癜风和痤疮领域),也因此“人满为患”是家常便饭。

 

而华山医院皮肤科也的确是业界良心。开的药膏大多数都是医院自制,价格低廉,全国闻名。比如治疗青春痘的黄色透明小药膏抗脂洁尔,还有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治疗烫伤的绿药膏,都是深得“民心”的产品。

 

此外,华山医院手外科还以断指再植的妙术闻名遐迩。神经外科、神经内科、传染科、抗生素研究所,也都是具备非常强劲实力的明星科室。热播剧《心术》的编剧六六,就曾在华山医院神经外科(脑外科)“潜伏”多时搜集素材。

 

不过,即便最近两年医疗纠纷、伤医事件频频发生,但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医生是个美差。尤其是名医院的大牛们,收入高,社会地位高。其实大牛医生并不那么好当。一个医学生从博士毕业到执医前的轮转,从医后的职称晋升,都需要经历重重考验。目前医生都面临着临床科研双重任务,不仅要会看病,还要在学术领域有一定成就。

 

临床任务也不是简单的看病开药,它包括门诊,住院部(俗称病房),医学生的示带教等等。科研任务也很繁重,申请经费、负责项目,一个都不能少,因为科研成果直接与职称挂钩。

 

一般,住院医生升到主治的必要条件是,要负责过国家自然基金的“青年基金”;而主治升到副主任的话,需要负责过“面上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研究项目系列中的主要部分,照顾的面比较大);要想升到主任级别,那要求就更高了——既要临床经验丰富,又要以丰硕的科研成果服众;而真正的大牛,在高超的专业素养外,还得要有很高的情商与医患沟通。

 

医生排班会在门诊或者病房。在门诊的任务,就是给不住院的挂号病人看病,值班的时候就是值急诊。一个医生的接诊量是惊人的,只规定最少接诊量,不设上限。一天几百号病人是家常便饭,主任和副主任的门诊是专家门诊,一个礼拜会有两个半天的“门诊任务”,国家还规定了专家门诊的最短接诊时间不少于10分钟,一天不少于40个病人。

 

其实普通的小毛病,主任们和主治、住院医师看的效果没多少区别。只有在疑难杂症方面,专家才能发挥出优势和经验。患者动辄去挂专家门诊,有时也是一种资源浪费,不但需要排很长的队,也占用了重症病人的机会,但得病的人往往想尽一切办法要去好医院要找好医生。

 

在病房,医生们很少会有双休,一周休一天,甚至半天。一般都值24小时班,比如从当天早上上班要到次日早上交完班才能回去休息,称为夜休。值班不仅要应对急诊、收病人入院,外科医生有时还会有急诊手术。

 

在各个级别的医师中,主治医师是最累的,既要带好经验尚且不足的住院医师,门诊接诊量也最高,值班更是家常便饭。通往副主任岗位的晋升之路,往往漫长又曲折。

 

不少人认为医生们缺乏情感,表情冷漠,有些甚至态度很差。但在医生和读医科的人看来,医生本身就是需要严谨的职业,应该把绝大多数精力放在治疗效果上。但有的医院根据上级主管单位的要求,甚至要求医生微笑服务,用对普通服务业的要求来要求医务工作者,究竟是不是合适?

 

医生早已不是大家心里所想的体面职业,高收入和高社会地位的背后是超高强度的劳动。而当上“大牛医生”要付出的努力,更非常人可以想象。出于这些因素的考虑,我最后没有选择从医,但多年的实习经历中感受到的医生的生活状态,还是会让身边的人对医生多一点体谅和礼貌,少一点责怪和冲突。因为蛮横和暴力不但会影响医生的工作状态,也会耽误正常的救治过程。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文编辑:谢飞君 编辑邮箱:shguancha@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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