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泥四壁和温暖的舞台灯光形成鲜明对比,舞台上寥寥数件道具,四位演员没有打情骂俏、没有侦探悬疑、没有刻意搞笑,只有对真相不断求索……7月18日《怀疑》时隔9年再度回归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作为连获普利策戏剧奖、托尼最佳戏剧奖、纽约戏剧评论圈最佳戏剧奖3大重量级戏剧奖的百老汇经典剧目,《怀疑》由美国著名编剧约翰·P·尚利执笔,讲述1964年一所纽约市天主教会学校故事。校长阿洛西斯修女出于本能和职业敏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弗林神父特别照顾班级里唯一的黑人学生是因为他企图或者已经引诱这个男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面对阿洛西斯修女置疑,神父尽力辩解。两人展开一场意志和信仰的较量,是修女出于偏见和嫉妒刻意设计赶走神父?还是神父在开明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私心?
2004年,《怀疑》首演于纽约外百老汇曼哈顿剧社,观众如潮,次年转入百老汇沃尔特·科尔大剧院,随之连获普利策戏剧奖、托尼最佳戏剧奖、纽约戏剧评论圈最佳戏剧奖等20余个奖项。演出3个月,观众超过20万人,7次刷新剧院每周票房纪录。《怀疑》改编成电影《虐童疑云》后,还入围第8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角逐。
话剧《怀疑》中文版曾于2010、2011年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演出,2017年为纪念中国话剧诞生110周年,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出品的《怀疑》在北京上演。此次扮演剧中两位核心人物阿洛西斯修女、弗林神父的分别是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演员宋忆宁和韩秀一,两人仅靠言语的对峙便将整个剧情步步推向高潮。刘苡辰饰演詹姆斯修女、宋茹惠饰演穆勒太太。整部剧以对白为主,透过4位演员细致独到的表演,使舞台充满戏剧表现力。观众的认知和判断随着对峙的白热化而摇摆不定,参与话剧的整个过程也是一次“自我怀疑”的过程。
2005年11月中旬《怀疑》在纽约百老汇连续上演了525场,剧终幕落,掌声久久不息。演员谢幕后,扮演弗林神父的演员请相信弗林神父的观众举手,满座观众中只有寥寥无几者举手;半场观众相信阿洛西斯修女,另半场观众则既不相信神父也不相信修女。
从此轮《怀疑》演出近100%出票率不禁让人欣喜于严肃话剧在上海话剧市场的分量。《怀疑》之所以历久弥新,在于编剧尚利以戏剧手法呈现一个久远而极具现代性的观念:“自由精神,就是时时保持着怀疑与质疑的精神”。尚利曾说:“是怀疑在改变世事。当一个人感到不确信,当他开始踟蹰,当辛苦觅得的知识在他面前蒸发时,他即将成长。外在与内在微妙却粗暴的和解一开始总看来像个错误,就像你走上了歧路并迷失方向,但这只是一种对熟悉事物的情感渴求。当灵魂的能量冲破冲破思维的惯性时,生活才真正开始。怀疑是重新进入当下的机会,怀疑需要比确信更多的勇气和能量。”
这对观众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有观众看完戏表示,《怀疑》的故事发生在近半个世纪前,但是剧中关于“怀疑精神”的讨论,就如剧中所说“生活中虚构的故事或许比真实事件更有阐明理念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