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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魔”白居易与“诗豪”刘禹锡互相拜年,揭出哪些官事秘闻、留下哪两首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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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张立华 2018-02-24 15:30
摘要:“诗魔”白居易和“诗豪”刘禹锡,他们过春节不给所谓有知遇之恩的官僚拜年,而是给彼此有神交的文友拜年,共同谱写了一段中唐文坛佳话

公元八三八年一月三十日,是唐文宗开成三年的元日,也就是农历的大年初一。这天的河南洛阳,有一桩中国文学史上颇有意义佳话,中唐两位最伟大的诗人——“诗魔”白居易和“诗豪”刘禹锡只给一个人拜年,并留下了两首优美的诗章。

 

洛阳在唐朝有着特殊的地位,它不仅是全国的经济文化中心,而且还几度成为全国的政治中心。

 

洛阳本是隋朝的东都,唐武德二年(六一九)四月,王世充废皇泰主杨侗(dòng),称帝即位,国号郑,洛阳便成为王郑政权的都城。武德四年(六二一)五月唐灭郑之后废除了东都,洛阳成为李世民的秦王府所在地。唐太宗时,改名洛阳宫,朝廷曾三次迁到洛阳办公。唐高宗显庆二年(六五七),洛阳被定为永久性的东都,朝廷各部都在洛阳设置了分支机构。

 

此后,皇帝和朝廷就像跳探戈似的在洛阳与长安之间摆来摆去。高宗统治的二十六年中,主要居住在洛阳,朝廷也多次迁往洛阳。高宗死后,武后把朝廷永久性地迁到洛阳,并称洛阳为“神都”,直到长安元年(七〇一)十月,朝廷才迁到长安。长安三年(七〇三),朝廷又迁回洛阳。神龙二年(七〇六)十一月,唐中宗再次把朝廷迁到长安。开元五年(七一七)初,唐玄宗又将朝廷迁回洛阳。玄宗在后来的二十年中,有一半的时间呆在洛阳,朝廷的迁移不下十次。广德元年(七六三)十一月,朝廷又迁到长安,洛阳仍是东都。天佑元年(九〇四),朝廷又迁回洛阳,直至九〇七年唐朝灭亡。

 

白居易小隐入丘樊

 

正是由于这种特殊的原因,洛阳便成了官员的缓冲“中隐”之地。唐文宗大(太)和三年(八二九),白居易看到国家政局混乱,便急流勇退,称病归洛阳,主动要求做分司东都的闲官。三月末,白居易除太子宾客分司,到任后便作《中隐》一诗,表达了自己乐天知命的思想情趣: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

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

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

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

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

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

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

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

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

 

大和四年(八三〇)十二月,白居易调任河南府尹。大和九年(八三五)十月,白居易又回到东都,任太子少傅分司。虽说“洛中多君子”,但真正“可以恣欢言”者却寥寥无几,白居易在《老夫》一诗中就曾感叹道:

 

七八年来游洛都,三分游伴二分无。

风前月下花园里,处处唯残个老夫。

世事劳心非富贵,人间实事是欢娱。

谁能逐我来闲坐,时共酣歌倾一壶。

 

想找个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一块“闲坐”聊天、“酣歌”共饮都成了一种奢望,其百无聊赖的寂寞不言而喻。

 

刘禹锡与裴度

 

开成元年(八三六)秋,刘禹锡因患足疾迁任太子宾客分司。听到刘禹锡来洛阳消息,白居易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他和刘禹锡堪称“文友诗敌”,两人自宝历二年(八二七)秋冬在扬州“初逢”之后,便酬唱不断。白居易急忙去见洛阳的最高行政长官东都留守裴度,要为刘禹锡接风。到了晋国公的绿野堂才知道,裴度早已经准备好了。

 

裴度是中唐时期杰出的政治家、文学家,历仕宪宗、穆宗、敬宗、文宗四朝,数度拜相,封为晋国公。“出入中外,以身系国之安危、时之轻重者二十年”(《旧唐书》卷一百七十《裴度传》)。裴度非常赏识刘禹锡的才能,刘禹锡的升迁转职,大多仰仗裴度。元和十年(八一五),被贬谪了十年的朗州(今湖南常德)司马刘禹锡回到京师,等候新的任用。但由于去长安玄都观作了一首看桃花的诗而得罪了权贵,被改任播州(今属贵州省遵义市)刺史,“官虽进而地愈远”。官职名义上是升了,但任职的地方更加偏远,条件更其艰苦。当时,刘禹锡老母在堂,“万无母子俱往理”,这简直就是生离死别。时任御史中丞的裴度便向宪宗进言:

 

“禹锡诚有罪,然母老,与其子为死别,良可伤!”上曰:“为人子尤当自谨,勿贻亲忧,此则禹锡重可责也。”度曰:“陛下方侍太后,恐禹锡在所宜矜。”上良久乃曰:“朕所言,以责为人子者耳;然不欲伤其亲心。”退,谓左右曰:“裴度爱我终切。”明日,禹锡改连州刺史。(《资治通鉴》卷二三九《唐纪》五十五)

 

裴度想用“孝”来打动宪宗皇帝:“刘禹锡诚然有罪,但是他的母亲年事已高,与自己的儿子去作永别,实在使人哀伤!”宪宗对刘禹锡显然愤恨至极,说:“作为人子,尤其应该使自己谨慎,不要给亲人带来忧虑。要说起来,刘禹锡是应该加重责罚的。”裴度说:“陛下正在侍奉着太后,按情理恐怕应该对刘禹锡有所怜悯吧。”宪宗沉思了很久,才说:“朕说的话,是只责备作儿子的罢了,并不是想要让他母亲伤心。”退朝以后,宪宗对身边的侍从说:“裴度对朕爱得深切啊。”第二天,刘禹锡便被改任为连州(今广东连州市)刺史。

 

裴度晚年感到政局难以逆转,便多次接连上表要求让贤,以求避祸。这些让贤的表文,都是由刘禹锡捉刀代拟的。

 

大和八年(八三四),裴度到洛阳任东都留守,不久又加授中书令。大和九年(八三五)十月,刘禹锡由汝州(今河南汝州市)刺史移任同州(今山西渭南市大荔县)刺史,途经洛阳时与裴度、白居易等相会。刘禹锡这次能够升迁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恐怕也是裴度起了一定的作用。

 

刘禹锡到洛阳后,与白居易“日以章句交欢”(刘禹锡《汝洛集引》),酬唱不断。刘禹锡还把自己任汝州刺史以来,与白居易、裴度的唱和,编成《汝洛集》一卷。

 

牛僧孺这个人

 

时间过得真快,兔走乌飞,转眼之间刘禹锡到洛阳已经一年多。今天是开成三年戊午的岁首,刘禹锡吃过早饭,就要出去给老友白居易拜年。长子孟郎便吩咐管家去备轿,然后说道:“爸爸是不是也去给留守拜个年?”刘禹锡摇了摇头。孟郎又说:“去年元日,您不是给留守拜年了吗?”刘禹锡说:“彼一时也,此一时也,此留守非彼留守。今年我只给乐天一个人拜年!”

 

原来,东都留守裴度已于去年(开成二年)五月离开洛阳移镇太原,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接替裴度任东都留守的是牛党党魁牛僧孺。牛僧孺比刘禹锡小七岁,贞元二十一年(八〇五) 牛僧孺登进士第时,刘禹锡是监察御史。牛僧孺登第之前,曾把自己的诗作呈给刘禹锡以求延誉,因此,无论从年齿还是资历来说牛都是后辈。牛僧孺入仕之初,颇有令名。

 

长庆元年(八二一),宿州刺史李直臣坐赃当死,直臣赂中贵人为之申理,僧孺坚执不回。穆宗面喻之曰:“直臣事虽僭失,然此人有经度才,可委之边任,朕欲贷其法。”僧孺对曰:“凡人不才,止于持禄取容耳。帝王立法,束缚奸雄,正为才多者。禄山、朱泚以才过人,浊乱天下,况直臣小才,又何屈法哉?”上嘉其守法,面赐金紫。(《旧唐书》卷一百七十二《牛僧孺传》)

 

宿州(今安徽宿州市)刺史李直臣因贪赃论处死刑,李直臣贿赂宦官为他说情,时任御史中丞的牛僧孺坚持原则不予改判。穆宗当面对牛僧孺说:“李直臣行事虽有过失,但此人有经营规划的才干,可委派他去边疆任职,朕想放宽对他的执法。”牛僧孺回答说:“平庸的人没有才干,只不过是保持禄位讨好上司罢了。帝王立法,约束奸雄,正是因为他们多有才干。安禄山、朱泚因有过人的才干,才搅乱了天下。何况李直臣只是小才,又何必枉法迁就呢?”穆宗赞扬他严守法纪,当面赏赐他金符紫服,拜户部侍郎。

 

长庆二年(八二二),河中节度使韩弘被任命为司徒、中书令。他入朝后,“人多流言,其子公武以家财厚赂权幸及多言者,班列之中,悉受其遗(wèi)。俄而父子俱卒,孤孙幼小,穆宗恐为厮养窃盗,乃命中使至其家,阅其宅簿,以付家老。而簿上具有纳赂之所,唯于僧孺官侧朱书曰:‘某月日,送牛侍郎物若干,不受,却付讫。’穆宗按簿甚悦。居无何,议命相,帝首可僧孺之名。”

 

韩弘入朝为官,流言蜚语很多,他的儿子便厚赂宦官朝贵和那些说闲话的人。没过多久,韩弘父子都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幼小的孙子。穆宗皇帝担心家财被仆人盗窃,就安排宦官到他家里查阅账簿,结果发现账簿上记载着所有受贿者的名字,只有牛僧孺官名旁边用红笔写着:“某月某日,送给牛侍郎物品若干,不接受,全部退回。”穆宗看了账簿很受感动,后来在商议任命宰相的时候,皇帝首先认可了牛僧孺。长庆三年(八二三)三月,任职宰相。

 

大和三年(八二九),李宗闵任宰相,屡次举荐牛僧孺,说这样有才能的人不应该在地方任职。大和四年(八三〇)正月,召回朝廷,代理兵部尚书、任同平章事(宰相)。

 

两次入相后的牛僧孺,却与李宗闵大搞朋党,排斥异已,裴度和刘禹锡就是被朋党排挤出朝的。因此,刘禹锡与牛僧孺的关系非常微妙。

 

牛僧孺久处高位,看到众宦官把持权柄,朝廷政事却多出于邪幸,大臣朋比为奸,便多次请求辞职,但穆宗不允。大和九年(八三五)十月,亲李德裕之党的郑覃入相。郑覃当年曾受牛党领袖李宗闵的排挤,这次是卯足了劲卷土重来的,牛僧孺便主动请求去任闲职散官,以避其锋芒,于是来到洛阳接替裴度任东都留守。

 

牛僧孺虽然在政治上排挤刘禹锡,但在文学上对刘禹锡还是蛮认可的。他一到任就请刘禹锡和白居易“小饮”,而且还作了一首《席上赠刘梦得》的七言律诗:

 

粉署为郎四十春,今来名辈更无人。

休论世上升沉事,且斗樽前见在身。

珠玉会应成咳唾,山川犹觉露精神。

莫嫌恃酒轻言语,曾把文章谒后尘。

 

诗中既有对刘禹锡才能的赞美,又表达了对宦海沉浮的旷达胸怀,还有对当年刘禹锡为自己延誉的感恩之情,同时又紧扣“小饮”的诗题,确是一首不错的酬唱诗。刘禹锡当即奉和一首《酬思黯见示小饮四韵》:

 

抛却人间第一官,俗情惊怪我方安。

兵符相印无心恋,洛水嵩云恣意看。

三足鼎中知味久,百寻竿上掷身难。

追呼故旧连宵饮,直到天明兴未阑。

 

思黯是牛僧孺的字。“人间第一官”指的是淮南节度使,其治所扬州是唐代最繁荣的商业都会,因此在这里做节度使乃“人间第一官”。牛僧孺于大和六年(八三二)十二月检校左仆射兼平章事、扬州大都督府长使、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集将相于一身,但他却对“兵符相印无心恋”,而到洛阳来“恣意”观看“洛水嵩云”,心胸是多么旷达啊。“三足鼎”指相位,“百寻竿”比喻官位高而危险,寻是古代长度单位,一寻为八尺。“掷身”即抽身求退。牛僧孺本来是迫不得已而退,刘禹锡却美其旷达高洁,以褒为贬,以扬为抑,不愧“诗豪”。

 

牛僧孺流传至今的完整诗作总共只有四首,其中三首是与刘禹锡的酬唱,另一首是《享太庙乐章》。作诗乃唐代科举的重要内容,牛僧孺是进士出身,官至将相,按说诗作不应如此之少。一般说来,诗作是靠思想内容和艺术水平流传的,而不是靠官职流传的,那些平庸之作自然都要被历史淘汰。由此可见,牛僧孺赠给刘禹锡的这几首诗是颇下了一番功夫的。

 

其实,牛僧孺远没有那么清廉高洁,即便是退居东都之后,生活也是颇为腐化奢靡的。他颇好女色声妓,刘禹锡在《酬留守牛相公宫城早秋寓言见寄》一诗中说他:“摆去将相印,渐为逍遥身。如招后房宴,却要白头人。”

 

牛僧孺有藏石的嗜好,白居易在《太湖石记》一文中描述甚详:

 

今丞相奇章公嗜石……治家无珍产,奉身无长物,惟东城寘一第,南郭营一墅,精葺宫宇,慎择宾客。性不苟合,居常寡徒,游息之时,与石为伍。石有族,聚太湖为甲,罗浮、天竺之徒次焉。今公之所嗜者甲也。先是公之僚吏,多镇守江湖,知公之心,惟石是好,乃钩深致远,献瑰纳奇,四五年间,累累而至。公於此物,独不廉让,东第南墅,列而寘之。富哉石乎,厥状非一……昏晓之交,名状不可。撮要而言,则三山五岳,百洞千壑,覼缕蔟缩,尽在其中,百仞一拳,千里一瞬,坐而得之……或委海隅,或沦湖底,高者仅数仞,重者殆千钧。一旦不鞭而来,无胫而至,争奇骋怪,为公眼中之物。公又待之如宾友,亲之如贤哲,重之如宝玉,爱之如儿孙。

 

牛相罗致了天下各样奇石,并在东城建造了一所宅邸,在城南郭建造了一幢别墅,而且装修精美得如皇宫一般,用来安置这些奇石。这些奇石,有的在海隅,有的在湖底,有的好几丈高,有的重达千钧, “三山五岳,百洞千壑”,尽在其中。可是白居易却称赞牛相“治家无珍产,奉身无长物”。试问:还有比这更珍的“珍产”吗?还有比这更长的“长物”吗?

 

牛相何以能使这些瑰奇的宝石“不鞭而来,无胫而至”呢?原来都是他手下的僚吏给弄来的。僚吏为什么如此卖力地投其所好呢?刘禹锡在《和牛相公题姑苏所寄太湖石兼寄李苏州》一诗的最后两句中揭示昭然:“寄言垂天翼,早晚起沧溟。”苏州刺史李道枢给牛僧孺寄来了太湖石,牛僧孺非常高兴,便题了一首《李苏州遗太湖石奇状绝伦因题二十韵奉呈梦得乐天》的诗,说这太湖石:“掀蹲龙虎斗,挟怪鬼神惊。带雨新水静,轻敲碎玉鸣。”“通身鳞甲隐,透穴洞天明。”而李苏州为了弄到这块太湖石,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珍重姑苏守,相怜懒慢情。为探湖里物,不怕浪中鲸。”又千里迢迢送到洛阳牛府:“利涉馀千里,山河仅(近)百程。”牛相的喜爱之情难以言表:“池塘初展见,金玉自凡轻。侧眩魂犹悚,周观意渐平。似逢三益友,如对十年兄。旺兴添魔力,消烦破宿酲。媲人当绮皓,视秩即公卿。”这么好的宝贝必须请俊赏者见识一下:“念此园林宝,还须别识精。诗仙有刘白,为汝数逢迎。”

 

刘禹锡便和诗一首。诗中的“垂天翼”指鹏鸟,比喻李道枢。“沧溟”就是大海,苏州滨海。“起沧溟”是说李道枢这样的大鹏一定会大用。果不其然,开成三年(八三八)九月,牛僧孺因牛党杨嗣复秉政入为左仆射,开成四年(八三九)闰正月,李道枢被提升为浙东观察使。耿介的“诗豪”刘禹锡,怎么会给如此腐化堕落、卖官鬻爵的留守拜年呢?

 

门巷扫残雪,林园惊早梅

 

管家已经已备好轿子,刘禹锡刚要上轿,就听门人高声喊道:“少傅白老爷驾到!”白居易上门给刘禹锡拜年来了:“梦得过年好!”“乐天过年好!我这正要去给您拜年呢,您却先来了,愧不敢当啊!”刘禹锡请白居易进屋喝茶,白居易说刚吃了饭喝茶不利于消化,建议先一起出去转转。刘禹锡问:“乐天兄是不是还要给别人拜年啊?”白居易说:“我今年的元日只给梦得兄一人拜年。”孟郎笑着说:“我爸爸刚才也说,今年只给白伯伯一人拜年。”刘禹锡告诉孟郎,准备好家宴,一会回来与白居易畅饮屠苏。

 

他们先是联袂而行,篮舆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刘禹锡因足疾尚未痊愈,两人便坐进篮舆,比肩观景,谈笑风生。转了一圈,回到刘府,家宴屠苏已经备好。白居易吟一诗《新岁赠梦得》:

 

暮齿忽将及,同心私自怜。

渐衰宜减食,已喜更加年。

紫绶行联袂,篮舆出比肩。

与君同甲子,岁酒合谁先?

 

元日饮屠酥酒,民间的风俗次序是从年龄小的开始,所谓“要想好,大敬小”。白居易在诗中说:“我和您是同一年出生的,这岁首元日的屠苏酒应该谁先喝呢?”

 

刘禹锡也吟诵了一首诗《元日乐天见过因举酒为贺》:

 

渐入有年数,喜逢新岁来。

震方天籁动,寅位帝车回。

门巷扫残雪,林园惊早梅。

与君同甲子,寿酒让先杯。

 

刘禹锡的诗回答说:“我和您是同一年出生的,这元日的寿酒屠苏要让您先喝了。”

 

白居易和刘禹锡两人都是大历七年(七七二)正月出生的,白居易是正月二十。白居易问“岁酒合谁先?”刘禹锡答以“寿酒让先杯”,据此可知,刘禹锡的生日比白居易大了几天。

栏目主编:王多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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